叮叮叮——
门铃的声音响起,冬望虚起眼睛,走到门边,打开门口的监控摄像头。
“别是老王,别是老王,别是老王……”
这么念叨着,画面之中,出现了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女人?
倒不是冬望觉得神奇,是因为这个女性就是一张娃娃脸,然后身高也不高,看起来像是个瓷娃娃。尤其她还穿着颇有些秀气的针织衫和小裙子,搭着那张脸,完全没有办法让人联想到这是已经参加工作的人。
皮肤很白,脸很嫩,眼睛很大。这是冬望的第一感受。
“喂,你好,我找冬望先生……”
冬望按下了通话键:“你好,请问你找他什么事情?”
“呃……我是新文小说月刊版编辑部的,我姓花,找冬望先生……”
“他不在家,有事情你可以打他的手机。”冬望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翻出手机,然后进行关机操作。
门外的女性咬着下嘴唇,有些不知所措:“啊……可是王哥说今天冬望的父亲要上班,他们家只有父子俩……现在说话的是冬望先生吧?”
冬望停止了关机操作,因为他在这时接到了一封邮件,来自他的上一个责任编辑。
【冬望,回头我们部吉祥物要是说在你这受了一丁点儿委屈,我提刀见你。】
“……这么大火气。”冬望吐槽了一句。紧接着,他又收到第二条短信。
【还有,不开门的话我联系你父亲远程开门。】
“emmmmmm……”冬望思考了一下,还是拉开了门,考虑到他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他选择向现实屈服。
主要老王这个浓眉大眼的货,动不动就告家长,这点让他很遭不住。只要一脱稿,第二天保证冬山澜就会来问候他,接着他就会进入看他老爹心情的日子。
一般分成这么几个等级,心情好嚼几句,心情不好拉根椅子进来盯着冬望码字,而冬望要是当时始终没有灵感,码字速度就很慢——然后根据冬山澜当时的心情和冬望脱稿的时间可以形成一个余弦函数,在最高点的时候,冬望会被拉网线。
那之后?那之后一般就没有那之后了。
“你好……”门口的娃娃脸小个子女孩子向着冬望十分拘谨地开口,并递上了一张名片,“我是新文小说编辑部的花洗砚。”
冬望接过了名片道:“请进……还有,名片要反着拿别人才能看得到你的名字。”
“啊——”花洗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半边,“那个……我……”
“进来呗。”冬望侧身靠着门示意,“干站着干嘛。”
冬望倒是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小姐姐要被称作吉祥物了——她一只手紧紧攥着她的包,然后另一只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衣角,很是紧张。跟老王那个手段比较粗狂的罗威纳比起来,这只简直就像是小蝴蝶犬。
“需要我给你倒点什么饮料吗?”
“不需要……”
“哦!好!”冬望马上就坐到了沙发上,一副咸鱼的模样。
“呃……”面对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花洗砚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毕竟能把客套话直接是做理所当然,这需要一定的脸皮。
“是这样的……不对,忘了问您是不是冬望先生了……”
“紧张什么。”冬望挥了挥手,“你也不用太紧张啦,不就是跟比自己小的男生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啦。”
“……”
花洗砚一下子收紧了背,撑直了手臂,不自觉地向沙发里面缩了一点,颤抖着望着冬望。冬望挂着贱贱的笑容:“别怕,我逗你玩的。我要敢动你老王估计得把我撕了。花姐是第一次出外勤吗?”
“嗯……”花洗砚点了点头,她的目光还是有点虚,“冬望先生……”
“啧,直接叫名字就行了,或者叫老冬或者大冬也行。你这么生分让我觉得聊天很累啊,老王是叫你过来催稿吧。”冬望耸了耸肩膀,“不过也太早了吧,老王打这么个提前量,应该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吧。”
“嗯……嗯!王哥说以后由我来担任你的责任编辑了……”花洗砚点了点头,“你好,冬望。”
冬望疑道:“完了?就这事?直接发信息联络不就行了?”
“还有别的事情……王哥说,你一定没有写稿子,所以要我今天监督着你……”
“他有没有还说什么?”
“他说今天明天你不上课,那之后到截稿日每天都有课,所以要我一定监督着你写出至少8k的稿子,只有五天就截稿了,时间已经不多了,而且冬望你总是脱稿……”
“不不,你不能这么想。还有半杯水和只有半杯水是两个概念。”
“呃…请问这对你来说有什么不同吗?”
“有的。还有五天可以摸和只有五天可以摸,前者让我觉得希望更大——等待稿子自动完成,并心存希望。”
“……请去码字,不然我只有联系冬山澜先生了。”
面对对方弱弱的话语,冬望扶着额头,沉默不语,半晌,仰天长啸:“老王你个浓眉大眼的货,都教些什么东西!”
思忱了半天,他抬起了头,看着那边身上还抖个不停的花洗砚,叹了口气:“姑娘,Are you OK?”
“没……没事的。”
花洗砚仍旧保持着她那副弱弱的模样。冬望无奈,从一侧走到冰箱那里,从中拿出了一瓶绿茶,吱应了一声,便朝她扔了过去。又给自己拿了一瓶饮料,然后朝卧室那边走去。
“电视遥控板没有指纹验证,随便用。Wifi密码是xxxxxx,我去码字了。”
花洗砚抱着绿茶,站了起来,屁颠屁颠地跟在了冬望的身后。冬望在那瞬间甚至看到了她好像做出了什么要牺牲一般的觉悟一样。
“……那个,我想问个问题。花小姐你是打算在我身后看着我码字吗?”冬望看着她在自己房间进门处的墙角一副害怕表情包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累,“床底下没有那种书,**筐里也没有带着石楠花味道粘液的卫生纸,不用四处打量了,看来你不光是第一次出外勤,第一次进男生的家,还是第一次进男生的房间。”
“我……我没有!”花洗砚终于是*气了一回,但她的眼神四处乱飘,也不敢正视冬望的眼睛,尤其是脸上烧的跟火烧云似的。
冬望挑了挑眉头,歪着脑袋,用一种很诡异的眼神看着花洗砚:“不是……编辑大大,我明白,女生嘛,对男生的各种事情都会很好奇。但你能不能不要用那么诡异的视线盯着我,怪不自在的。而且你不觉得有人在背后盯着,很别扭吗,你拉粑粑的时候被人盯着你拉的出来吗?”
花洗砚愣了半天,眼睛都没有眨巴,才缓缓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低俗?”
“我还没有用那个拼音和英语都是S开头的单词,我觉得已经很照顾你了。做文字行业的,真以为都是和你一样那么文艺高雅负责又不喑世事的?表面上高雅,内地里不知道做着什么黑心事的人还少吗?”冬望歪着脑袋,语速颇快,“再说了,不是我吹,我所知的作者大多都有一个毛病。”
花洗砚被冬望这么一阵哔叨,先是被称赞了一番连她自己都没想过的文艺高雅负责,然后马上话题又转到了业界的事情,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本就有些紧张的她马上就被带着走了:“什么毛病?”
冬望冷笑一声:“卡文如食粪,灵感爆棚如拉稀。我现在的状态就是前者。”
“……你不还是说出来啦!你这人啊!有这么形容自己的职业的吗?”
面对小姐姐的吐槽,冬望翘起了二郎腿,抄着手:“我不也没说那个单词。”
花洗砚有些郁闷地道:“对女生就不能更正常一点吗!又是聊黄段子,又是聊这些脏东西……”
“如果那个等级的也可以叫黄段子的话。”冬望一脸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笑容,“而且根据你的反应,你好像还是听懂了石楠花粘液是个什么意思啊……”
“……你你你!”花洗砚红着脸,一脸难受和纠结,“就不能尊重一下别人吗?”
冬望点了点头:“可以啊。花这个姓,跟我顶着的冬一样都是少数姓,而且看这个姓名还有你现在做的工作,你们家多半是书香气的那种家庭吧。
我其实挺佩服你的,有那种书生意气,挥斥方遒的根性在,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家敢一个人跑到男人家里去。”
花洗砚又楞了一下,没想到冬望转变的会这么快。
“你父母应该很宠你,所以才会取这个名字。王冕的《墨梅》吧,吾家洗砚池头树,朵朵梅花淡墨痕。墨梅花,花洗砚,池头树是你的父母,花是梅花,意在能让你如梅花一样高洁、坚强、谦虚,而洗砚池不仅代表着家,还代表你的名字,洗砚把整个家庭都联系在了一起。”冬望张口就来。
其实这是冬望想要的效果。
“你既然有这样的知识和能力……为什么要这么低俗啊?”花洗砚没在这个话题上多接嘴,只是这样反问道。
冬望一脸淡定:“你催稿就催稿,弄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你在我这这么抖抖抖我也不好,你也不好,抖回编辑部回头老王拿刀杀我,我怎么办?我不先让你放松一点儿,上手先跟你风花雪月一段,指不定你心里怎么想我呢。”
花洗砚思索了一下,好像真的跟他说的一样,然后又觉得哪里不对劲,道:“你是不是偷着在占我便宜?”
“你要看的话可以,别盯着我看,也别发出声音。”冬望才不承认,果断转移话题道,“让我集中精神就行了。”
经他这么一闹,花洗砚也不像之前那样紧张了,她左右看了看,发现冬望房间里有一根小板凳。她也不好意思坐冬望的床,只得拉过小板凳,然后在衣柜旁边坐下,尽量不打扰他。
……
“今天谢谢你了,配合我的工作,冬子。”花洗砚挥了挥手上的U盘,“那么我就告辞咯。”
“拜拜。”冬望舒展了下身子,转过身去,也完全没有要送客的意思。
“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
然后他差点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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